日本大队成员/Hail Kiki/水仙大法好/冷CP控的废柴
 

【韩平】酒葫芦

*孙哲平生贺

*古风PARO

*其实一点也不古风


韩文清/孙哲平

 

酒葫芦

 

“坚持一下。”

韩文清握着缰绳的手捏的更紧,身后搂着他腰的右臂在渐渐失力,孙哲平的额头靠在他肩膀,跟着奔袭的快马一颠一颠,垂着的左手护甲是一片被血染后的污浊。

“文清,咱们不如停下来歇歇。”

他喜欢叫他文清,在笑的不正经的时候,他说这名字起的好,怎么听都是个文员小少爷,谁能想到其实是个玄甲大将军,那时候被调侃了名字的男人盘腿席地坐他对面,捏着酒葫芦仰头一口说你名字也不错,听着像个有钱的算命先生,神棍的不行。

“我日观星象,不会有事的,停下来歇歇。”

神棍在他身后咳嗽,原本一身力气随着失血慢慢耗尽,韩文清不说话,只闷头加快速度,想要用最短的时间去找那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医,脑子里盘算着身后的追兵甩掉了多少,能不能顺利救下孙哲平马上快要废掉的胳膊。

“我要抱不住你了。”

终于没了力气的右手从韩文清腰上滑开,孙哲平话音刚落,另一只手立刻捉住他的手腕死死拉着,失衡的身体又被拽了回去,胸膛重重撞上身前玄色甲胄,硬的他咳出一口血。

“官家的大将军成天和莽夫草寇混迹一起算怎么回事啊。”孙哲平捧着自己的酒葫芦要喝不喝,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就盯着韩文清看,看了好半天也没个下文,被看的不耐烦的人转头托着他的手背用力往上,葫芦口捅进孙哲平嘴里,咕咚一声差点被呛出奶来。

对,没错,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狂剑孙哲平,腰间那挂着的在各类传说中总是装着醇香仙酿的酒葫芦里装的其实是奶,有时候牛奶有时候羊奶,全看他酒葫芦空了的时候落脚在何处。

他和韩文清最初的结识,就托了这不寻常的葫芦的福。

那年韩文清班师回朝,途经边陲破败城镇却遇妄佞之人陷害被围城郊,手握胜利却损失惨重的军队艰难抵抗,将军策马冲入敌阵欲擒贼王。

这宵小之徒对韩文清极为熟悉,刚踏入敌阵就被围困其中,不可告人的目的暴露无遗,韩文清心下了然脸上却不改颜色,他回望一眼和他分割开的部下厮杀的身影,低了身形就冲向目标,仿若身边围剿而来的敌人不存在一般。

他身边的敌人确实也没存在太久,孙哲平提着他的重剑突然蹿入阵中,在荒原平地挑起惊涛骇浪,喷涌的鲜血染在剑身,他却越杀越兴起,事后军中谈论起来,都说那人看着就像个修罗恶鬼。

击退敌兵后的二人在狼藉战场相望,孙哲平眼锋扫过韩文清遇袭时只来得及戴好的臂甲,对着他抬了抬下巴。

“韩将军?有人托我传话,‘此途凶险,慎重’,话我带到了,劳驾。”滴着血的剑尖点了点韩文清脚边,那狼狈的躺了两个酒葫芦。韩文清弯腰提起被割断的绳结,将一个葫芦扔进孙哲平怀里,最终也是没说除了谢之外的半个字。

孙哲平也不在意,接了葫芦上马就跑了,留下一队人对着他的背影感叹或者唏嘘。

韩文清不认识这号人,听城中百姓介绍才知,孙哲平神龙不见首尾,来去随性无迹可寻,特别喜欢镇上酒馆一道烤羊排才总是会出现在这,来去的多了就总能碰上来抢掠的流寇匪帮,有时凭着一己之力有时和面生的朋友一起护了城镇几次。韩文清听的兴趣顿起,拿起刚从脚边捡回来的葫芦仰头一口,却在一下秒呸的吐了出来。

留了满嘴奶腥味。

韩文清这才发现自己扔错了葫芦,黑着脸抹了把嘴,心里可惜了一下自己葫芦里的好酒,又幻想了一下人人口中的大英雄咕咚咕咚喝奶的样子,想笑又憋了回去。

那会他想不到,孙哲平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美滋滋的拔了盖子就要喝奶,结果被一口酒呛的差点没死,那点香甜刺鼻的酒气顿时就要把他熏醉过去。

他步履不爽的披着夜色找到韩文清,一脸戾气把酒葫芦扔了回去。

“我的还我。”

“倒了。”

孙哲平后槽牙一咬就要握拳,韩文清见他这样喉间溢出低笑又接上一句。

“明早给你挤点新鲜的。”

所以当晚孙哲平就留了下来,在他们阵中成了座上宾。韩文清坐在篝火边就着火光看他脸,闪来闪去的明暗衬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煞是有趣。

战场上交抵过后背,战场下把着野味言欢,这样的日子断断续续过了几次,对一个将军来说放纵的不成体统。韩文清和看起来一样话不多却句句戳心,孙哲平意外的挺爱笑,笑起来少年模样又傻又狂,混迹江湖却没能让血污染了那双眼睛,韩文清心下感慨,嘴上赞叹,手就伸出去握住孙哲平的腕子。

拜个兄弟吧。

好啊。

如此简单达成共识的二人就近找到一间破庙,也不在乎上面蛛网罩着的是哪路神仙,各自拿着葫芦准备喝一口了事。

“官家的大将军成天和莽夫草寇混迹一起算怎么回事啊。”孙哲平捧着自己的酒葫芦要喝不喝,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就盯着韩文清看,看了好半天也没个下文,被看的不耐烦的人转头托着他的手背用力往上,葫芦口捅进孙哲平嘴里,咕咚一声差点被呛出奶来。

两个人结拜的嬉闹,孙哲平叫了韩文清一声韩哥,韩文清伸手就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身高不合适的时候做这个动作看起来出奇的别扭,好在他们身边也没有第三个人捣乱。

韩文清带队一路回了帝都,孙哲平就隔三差五跟着也到了皇城根,还没等把京城好玩的地方逛遍,韩文清又拿着一纸诏书重新穿戴好了玄甲。

这一次要去的地方是比上一次更远的疆域,韩文清看了眼身后数量更加稀少的将士,又望了望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的孙哲平,他想起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孙哲平捎来的那句“此途凶险,慎重”,权谋的旋涡说要把你埋入深渊,就算慎重又如何能撇清关系。

孙哲平在荒芜的边陲住了几天,无聊的发慌,后来就干脆黏在韩文清身边,跟着他办差,搞的不少人以为这是韩将军的副手,在韩文清跟前夸他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可这副手有一天却突然离开,只有轮班守城的兵说看到一匹快马半夜跑了。韩文清对这个话题闭口不谈,起初的几天脸色却沉的吓人。

那后来的时光独自奔走,功高盖主的韩将军终是没有得到召回的圣令,他偶尔听到市井里有关于江湖侠士恣意放浪的轶事,无需姓名也能知道哪些是他那个许久未见的义弟所为,这倒让他心里平静,能知道起码人活的不错,比什么都强。

再后来的时光不留情面,不见尸首不罢休的佞臣终是得了机会围死了这座破城。

大局已定,城无所谓失不失守,对面要的不过是他的项上人头,他想他这一生短暂却值得,对得起自己良心,对得起苍天百姓,唯一能说上愧疚遗憾的,大约就是孙哲平。

那一晚他们坐在河边赏月聊天,秋风微凉吹着衣角翩翩,孙哲平刚少见的喊了他一声哥就欺身过来,捏住韩文清的下巴就要亲。深知这人自知酒力从不碰酒的韩文清一把扣住他脑袋推到一边,眼神沉到夜色里不辩喜怒,只缓声道了一句不要胡闹。

孙哲平安静的呼吸,喘的又气又恼又难受,半晌说了一个好,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韩文清翘着嘴角摇了摇头,结果最后忘不掉的还是这个家伙,如果那天就让他亲过来,现在也许就能再次和他并肩,真正的同生共……

“真的不走?”

久违的声音响起在身侧,孙哲平风尘仆仆身后还跟着一帮兄弟,他见韩文清的眼睛都瞪圆了的样子笑的又傻又狂,仿佛根本没有那月色里无法得逞的亲吻,也没有这些年不曾见面的隔阂。

“离开这。”

可韩文清在这会说不出什么好话,他想他,也想见他,想念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淋漓酣畅,也想念和他一起嬉闹扯皮的轻松快意,当然他更想就在拼死前听他又做了什么侠胆柔肠的事,带着心里那点遗憾步上终路。

“我离开个屁!明天再回来给你收尸?拜把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要还念我是你大哥,就离开这。”

“你要还知道你是我大哥,就告诉我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走。”

韩文清叹了口气,一向笔挺的脊背松了一下,又绷回来。

“不走,死守。”

“好,陪你。”

“孙哲平,这是我的城。”

“韩文清,你是我的人。”

他们又一次活了下来,顶天立地的傲视着溃败的敌军,韩文清草草交代了副将,抓着刚简单包扎过的孙哲平就上了马。

不死心的败将偷摸跟在后面伺机而动,却很快被不要命赶马的人甩的老远,韩文清的心思全在孙哲平身上,他不能忍他丢一条胳膊,这家伙的重剑靠着一只手可挥不了这么傲气。

孙哲平在马上颠簸的睡意渐起,又因为失血冷的哆嗦,他完好的手腕被韩文清紧紧抓在手里让人安心的要命。

“韩哥,死不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

“…闭嘴了你让我亲吗?”

“闭嘴!”

最终神医救下了昏睡过去的孙哲平,却没救下他重伤的左臂,写写画画没问题,挥剑恐怕是再砍不动人了。

韩文清端着凉到正好温度的药抵到紧闭的嘴唇上,孙哲平撇着个嘴角冲他挤眉毛。

“张嘴。”

“一会让闭一会让张怎么这、唔!”

药碗在刚好的时机卡进牙间一碗苦死人的药就灌了进去。孙哲平艰难的把药送进食道回味了一下皱眉咋舌。

“那张嘴让不让亲?”

结果他还没忘了这茬,就是硬要问到韩文清松口为止的架势其实可爱的好笑。

韩文清放下空了的碗,把流到他脖子和下巴的药用粗糙指腹抹了干净,盯着孙哲平写满落寞和疲惫的眼睛重重叹了口气,俯身亲了过去。

第一个亲吻是中药味的,孙哲平觉得颇为可惜。



*酒葫芦里装奶的梗来自仇敌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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