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m Caviezel角色水仙
John Reese/Willard Hobbes
那像海面上一波一波的波浪,无休无止,起起伏伏。
那像甲板上一阵一阵的海风,无影无踪,断断续续。
那像枪膛上一条一条的凹痕,无序无章,隐隐约约。
那像嘴唇上一次一次的开合,无声无息,凄凄惨惨。
Hobbes在办公室里打了个喷嚏,执着镊子的手顿了顿,漂亮的翅膀上留下一道无可挽回的划痕,美丽的斑纹被破坏,他不需要不完美的收藏品。
蝴蝶被扔进垃圾桶。
头顶的灯晃了晃,暗了又亮像是即将要卷进一场风暴,左手扶着领带上板正的扣结,抬头再垂眼,他想起来上一次还是Reese帮他换了灯泡。
一场在办公室稀松平常的对话,Resse带着疲倦的笑意心满意足的睡在Hobbes专门添置的沙发里,他没有费心计算几个小时,海面上特有的晃动仿佛一首无声的摇篮曲,伴着另一个人清浅的呼吸,安全的像个没有尽头的乌托邦。醒过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眨了两下,天花板上的花纹暗淡不可见,他偏头摸到了身边特别凹陷的地方,Hobbes狐狸一样的气息隐藏在黑暗里,他说你不需要关灯你知道这不会打扰我,他得到一声近乎嘲讽的笑。
灯坏了。
典狱长冷淡又狡黠的声音在晃悠着的微弱光线里显得极度轻蔑,但是嘴唇却有和身体同样的温度和热情,他们在难得暗着的办公室里纠缠在一起,亲吻和抚摸,像一对久未见面的情侣。最终Hobbes慵懒的躺在一片狼藉的沙发里看着Reese踩在小梯子上傻乎乎的换灯泡,亮起来的瞬间他眯起眼睛,看着差点被闪瞎的家伙毫不留情的嘲笑。
这些是他脑海里占了很大部分的记忆,平淡愉快轻松又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温度和若有若无的爱意。
他离开办公室通过有些锈迹的通道往卧室走,那里还有他们上次开了没喝完的一瓶香槟,究竟为了庆祝什么他有点记不清了,Reese带着给他补偿的玻璃杯和那瓶品位价位都不俗的酒,看起来十分的高兴,像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言说的好事情。
他想起来又一次被打碎的杯子还没被补偿。典狱长的脚步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之后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海面总像是酝酿着某种巨大的阴谋,深远宏大又蓄势待发,Hobbes站在船头,看着明晃晃的月亮在海面上支离破碎的倒影,他用双手抚平一切西装上可能会有的褶皱,他听到到身后那声轻柔又温情的熟悉声音。
Willard.
无数次叫过他名字的声音穿透潮湿的夜色贴上他的耳畔,他低下头,看到脚边的锈迹被幽暗的藻类覆盖,许久没有用过的声带颤抖着寻找一个合适的频率振动。
Mr.Reese,你让我等了三年,船上已经没有你的职位了。
Reese的声音像往常一样的疲惫却又轻快,带着一点微弱的洋洋自得,还有一点遗憾的心满意足。
但你等来了我的假期,我们可以去约会了。
Hobbes的唇边溢出一个笑容,太久没有牵动过的神经并不觉得僵硬,他回过身来,毫不意外看到了Reese灰头土脸的样子。
先去把你自己收拾干净。
他看着这个家伙慢慢的把嘴角勾成了一个他完全不陌生的弧度,游刃有余又充满了魅力。
他想这下好了,他们谁都不用再为了谁的离开觉得痛如刀绞心如死灰。
就像海面上一波一波的波浪,无休无止,起起伏伏。
就像甲板上一阵一阵的海风,无影无踪,断断续续。
就像枪膛上一条一条的凹痕,无序无章,隐隐约约。
就像嘴唇上一次一次的开合,无声无息,凄凄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