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队成员/Hail Kiki/水仙大法好/冷CP控的废柴
 

低温症【Winter/Rumlow】

*微博冬叉深夜六十分的关键词,秩序和疼痛

*MCU

 

WinterSoldier/Brock Rumlow

 

低温症

 

Rumlow还很年轻的时候,跟着不太熟悉的小队和Winter Soldier一起出过一次任务,那个时候因为特殊原因特战组人员不够,把他从原本的小队抽调过来,他得到命令的时候异常兴奋,他因为自己愚蠢的愿望被这个秘密武器干脆利落的打趴过好几次了,他终于得到了观察他执行任务的机会。

高兴的小队员动作利索的整理好自己的装备,一脚踏上运输机,意气风发的像是他就是这次任务的指挥官,而指挥官只是挥了挥手,让他和Winter Soldier坐到了一起。那片位置并不挤,不知道为什么,他早就注意到基地里总是有很多人,绝大多数人不太愿意靠近这个沉默寡言的兵器,他不太懂为什么,即便被揍趴了那么多次了,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好看的很,和他坐在一起,总比和那些浑身烟味汗味臭味长的千奇百怪的家伙们坐在一起舒服多了。

他意识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之前每次靠近都是在被猛揍,他头一次有机会安静平和的近距离看着他,Rumlow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拖着下巴,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歪头盯着Winter Soldier看,丝毫没有在意对面投来的一束束各有所思的目光。他意识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没有他闻惯的烟味,酒味,汗味,血腥味,硝烟味,那股清淡的味道吸进鼻子里,感觉更像是被一道冷空气袭击了,清冽又锋利,让他原本就兴奋的神经更加的躁动。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冲动,伸手碰了碰武器正挨着他的膝盖。手下的触感是紧绷的,肌肉正积蓄着随时爆发的力量,Winter Soldier不动声色,就像没有感觉到这轻微的碰触一样,但是棕色微卷的头发在浑浊的空气里微微动了动,在低照度的机舱里显得有些暗淡的绿色眼睛瞥了过来,Rumlow下意识的收回手握拳摆出一个防御的动作,随即就在对方毫无波动的注视下恢复到了放松的状态。

他们在去任务地点的途中,他也没想在这个时候捏他的脸。

任务进行的意外的不顺利,他们的飞机在快接近目的地的时候突然中弹迫降之后掉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风大的像得了精神错乱,他们艰难的前行,顶着大风每一步都费劲的踩进快有膝盖高的雪里。Rumlow不停的在心里骂着他知道的所有脏话,他讨厌寒冷,一向如此,他承认白雪皑皑是很赏心悦目的景色,如果能让他待在房间里面欣赏,而不是身临其境的感受。他那个时候还不算健壮的身板差不多快要被狂风掀翻到雪里了,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了看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队员们,还有那个似乎并没有特别受到影响的战士。

怪不得他叫Winter,Rumlow撇着嘴把脖子又往衣领里缩了缩,他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就是这个时候,被他叫做Winter的人突然改变了行进路线,走到了他的前面,风瞬间就被挡开了,这个变故吓了Rumlow一大跳,他甚至迟疑了几秒才动身跟上,他偏转了一下方向,让自己不至于完全的处于Winter Soldier的正后方,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好的一个避风屏障,不过他很快也没有再继续思考下去的机会了。

用冻僵的手端着枪射击和用冻僵的脚到处躲避是个什么感受Rumlow觉得自己再也不想尝试了,他在短兵相接的时候还想着为什么到处都是飞来飞去爆炸的火药却一点也不感觉暖和,他知道他身边的队员不停的有人倒下,他知道敌人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越来越大的风雪几乎让他们快要变成瞎着眼睛乱打一通,原本几乎就是全军覆没两败俱伤的结果却因为他们这边有Winter Soldier而改变了走向。

任务算是完成了,虽然看起来胜利来的异常惨烈,当他们缴了敌方的物资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用的时候都陷入了这胜利有没有都没什么卵用的低落情绪之中。活着的队员就那么寥寥无几,他们冻得哆嗦的凑在一起商量着该怎么办,Rumlow根本没听进去他们该怎么办,只是机械性的跟着他们一起又迈开脚步一头扎进风雪里。

他觉得他会死在这片干净漂亮的雪原上,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手脚了。Rumlow吸了吸鼻子,也没什么知觉,他已经感觉不到顺着衣领钻进衣服的雪花贴上皮肤的温度,他控制着手臂抬起了枪,他瞄不准眼前晃悠悠的靴子尖,他被冻住的脑袋在想什么?血是暖的,对,从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是暖的,他再一次试着瞄准,上膛,开枪,但是Winter Soldier没有让他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枪口被金属臂压了下去,这个看起来嘴唇都冻的发紫的人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的轻声说了句什么。

他知道那是俄语,但是他听不懂,他也懒的问,他没力气问,他觉得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了。他颓然又顺从的放下了枪,他在他身后走着,突然听到前面的队员在兴奋的喊着什么,他茫然的跟着其他人走进发现的山洞,他意识不清的听从命令又出去捡了一些树枝,他看到火光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觉得他开始浑身发痒疼痛,他觉得他一定会冻死在这里。

Rumlow闭上了眼睛。

世界陷入虚无之中,眼前似乎有光怪陆离的景象又似乎是黑暗一片,耳朵似乎嗡嗡作响又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他似乎能看到自己正在挣脱身体和意识,变成轻飘飘的一团远离他的感知,这糟糕的状况让他想要皱眉想要睁眼,却无能为力,直到,他感觉到一点温暖落在他的头顶,接着是冰凉的碎屑拂过脸颊,温暖的触感也紧跟着来到他的脸上,额头眉毛鼻子颧骨嘴唇,然后又往下到脖子。他感觉到他的衣服被解开了,脱下来又被换上了别的,比他自己的要干燥温暖的衣服。他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靠上了一个带着温度的东西,这温度还环住了他的右侧,绕在他的腰上,后颈还能感受到更加温暖的气息流动。

他知道低温症会在快要把人冻死的时候给人带来幻觉,但是他不知道这幻觉里还包括嗅觉,他在一片浅淡的乱七八糟的味道里闻到了一股像冷空气清冽锋利的味道,熟悉又好闻,这比让他闻着血腥硝烟味去死好受多了,就是遗憾没有能够捏捏那个有这个味道的家伙的脸蛋。

Rumlow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飞机上,他身上被行军被裹的严严实实,手脚仍然冰凉,动一动就疼的要命,但是好歹有了知觉,他意识到他没有死在那个该死的大雪里,而且他还活着挨到了接应,脑袋下面的枕头可真是有点不够舒服,他努力的翻了个身,就看到了正低头看他的Winter Soldier。

Fuck,Rumlow没忍住骂出了声,他正枕在这个九头蛇秘密武器的大腿上,这个事实让他像被点着了一样的坐了起来,但是立刻就被武器的右手用力的又按了回去,还附带了一句俄语,他听不懂,也懒得问。他又翻身拉上被子不再看他。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笑的快要合不拢嘴的自家的队长。

队长后来告诉Rumlow,他接应到他们的时候,他正把自己整个人团的像个球一样的窝在秘密武器的怀里睡到打呼,身上裹着武器那件皮带繁多的作战服。

Rumlow怕冷,一直如此,那是他唯一一次去寒冷的雪原出任务,他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冻的快要死掉,但是他不记得他是怎么从死神手里被Winter拉回来的。

他很希望自己能记得那些被当成幻觉的触感,他看着再次被冷冻的那张他想捏一捏的脸蛋想着,他希望等下一次他在回来的时候,他能再长高一点,再厉害一点,再升个官,能像那些幻觉一样的,把这个Winter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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